水牛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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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11/30 2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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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边陲,地势起伏,群山环绕。娘子山地处边陲东南,蜿蜒曲折,连绵数十里,宛如一个闭目侧睡的美人。山上树木茂盛,杂草丛生,山下有一个小村庄,村民们家家户户养牛放羊,靠着娘子山安居乐业。

村东老张头老伴几年前就过世了,儿子早年在省城工作,现在也在城里买了房,安了家,为了方便照顾老人,就准备把老人接到城里抱抱孙子,享几年清福。可等儿子都把车开到村口了,却不知道为啥,老张头突然又反悔了,气得他儿子转身就走了,好几年也不见他回来看望老人。倒是隔壁的小男孩天天和老张头一起放牛砍柴,感情极好,老张头对他比亲孙子还亲。

夏季昼长夜短,睡下不一会儿天就亮了,小男孩夜起撒尿,看到隔壁老张头坐在门前,面容消瘦,两鬓苍白,口吐白雾,手里拿着竹根做的烟斗,望着满天的星星,隔一会就会吸一口。“张爷爷,你每天都起这么早吗?”小男孩睡眼朦胧向老张头问道。

“是啊,人老了瞌睡就少了。”

“那你是在数天上的星星吗。”

“傻孩子,天天的星星哪里数得清。”

“那我们今天去哪里放牛呀?”

“你想去哪里啊?”

“我们去瓜家坡吧,听说那边刺栗子很多。”

老张头看着小男孩愣了下,早上的草露水比较多,牛吃多了容易拉肚子,一般都是在附近随便放它吃点就回家了,不过看到小家伙很想去,也没有拒绝:“好吧,你尿完了不再去睡会儿吗,离天亮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天亮了才出门哦。”

小男孩用手拍了拍嘴打了个哈欠:“啊哈,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困了,那我再去睡会儿,张爷爷你自己慢慢抽烟啊。”

瓜家坡在娘子山南边,以前医疗水平有限,村里很多没有留下来的小孩都埋在那边,没有坟头。不过只有村里老一点的人才知道,小男孩自然是不知道的。

天亮后小男孩牵着牛和老张头一起往瓜家坡去赶去,老张头除了牵着牛还背着蓑衣。上娘子山有一条大路,沿着山腰盘旋环绕,那是方便汽车上山,村民平时都是走小路,虽然小路不宽,但方便快捷,不会绕路。

过了山腰,山间的雾越来越浓,老张头稀疏的头发也被雾弄湿了,小路尽头消失在烟雾中,蜿蜒曲折,树木躲在迷雾里,隐隐若现,瓜家坡被包围在山雾内,不见其身。好不容易来到坡顶,两人把牵牛的绳子绾在牛角上,拍拍牛屁股,两头牛就去吃草去了。老张头把蓑衣垫在石头上,从蓑衣兜里摸出一把竹块和篾刀,小男孩知道这是在做刷帚,农村涮锅都是用这个做的。

瓜家坡的刺栗子确是很多,不一会小男孩就采了一大把,等他抬头准备回去找老张头时却发现四周白茫茫一片,他凭着记忆往回走,却越走越感觉不像来时的路,他开始有点紧张,喊了几声张爷爷也没人答应,他又走了会儿还是走不出去,雾在风的吹动下,不远处的树林像*影一样闪动,急的快哭了,突然想起刚老张头对自己说:“雾太大了,别走太远了,要是找不到路了就边撒尿边叫我。”小男孩憋着脸撒了撒尿,又叫了几声,果然这次听到老张头的回音,顺着声音找去,一把抱住老张头。

回去的路上小男孩问老张头:“为啥我要撒尿,才能找到你呀?”

老张头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爷爷当年也是这样教我的。”

“啊,那如果不知道撒尿,岂不是就走不出去了吗?”小男孩惊讶得问道。

“这倒也不会,太阳出来了,雾就会散去,你自然就能找到路。”

回去后小男孩和自己父亲说了这件事,父亲笑道:“没关系,你童子尿辟邪,瓜家坡的小*不敢把你怎么样,娘子山娘娘保佑着我们呢。对了,过几天,我要去下坑犁地,到时候你不用放牛,给我送饭。”

小男孩点点头,心里却很难受。家乡的土地都是黏土,牛耕起来很吃力,父亲脾气又暴躁,每次耕地回来,牛屁股上都会增添许多被棍子打的印迹,牛眼里汪汪的,而且耕了一天地,晚上只能吃点干草充饥。小男孩天生菩萨眼,心地善良,见不得动物受苦,就连父亲杀鸡,小男孩都会躲起来捂住耳朵,不敢看,不敢听,只是心里默默想着早上它还在打鸣报晓,晚上就被杀了,要是早知道会被杀,也许就不会报晓了吧,想到后面,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了,因为对此他也在无能为力。去年过年的时候就因为自己偷偷把父亲买的过年鱼放到河里放生就被揍了,至今历历在目。

这次也无例外,牛屁股上鼓着一条一条的伤痕,小男孩摸了摸,火辣辣的。

“牤牤,你疼不疼。”泪水在小男孩眼睛里打转,牤牤是小男孩给牛起的名字。牤牤的岁数和小男孩差不多,却见证了小男孩从襁褓婴儿到一个蓬头稚子的变化,所以小男孩一直把牤牤当兄弟。

但那天不知道是牤牤早上耕地被打疼了不想回家,还是无意的,害得小男孩差点没被打得半死。

那天下午,小男孩和大伙一起去娘子山放牛,上山后和往常一样把牛绳绾在角上就去玩了。其他牛都在空旷草多的地方走,可牤牤却往灌木丛中钻,也许是身上被打的地方有些痒,牤牤不时在灌木枝上摩擦。牛脖子上都挂有铃铛,每个放牛人都听得出自己家牛的铃铛声,倒也不怕灌木丛深找不到牛。

村东的周二是个出了名的捣蛋*,上娘子山时带了一沓厚厚的塑料膜,不知道他要干嘛。不过现在知道了,他这会儿正在吆喝大家到他身边去,用手里的木叉指了指树上那个比篮球还大的马蜂窝,然后又把手中的塑料膜展开,把附近的十来个人都罩住,用力一捅,蜂窝便掉了下来,他又麻利钻进熟料膜里去趴在地上,结果马蜂窝正好他头上,马蜂嗡嗡在附近飞了半天才散去,把一行人吓得不轻,生怕从哪个缝隙钻了进去。

天已渐黑,娘子山上晚风呼啸,蝉鸣鸟叫,大家都找到了自家的牛羊,戴了笼嘴,准备回家了,周二还拎了个篮球一样大的蜂窝,哼着小曲,牵着牛,兴高采烈的往回赶。唯独小男孩找遍了方圆几百米却也没找到牤牤的踪影,他一边奔跑着一边呼唤着,但找遍了也见牛的踪影,甚至铃铛声也听不到,急得他原地大哭,这时听到有人喊道:“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一个瘦老头扛着一捆柴牵着牛从山顶下来,正是老张头,他今天没和这伙儿年轻人一起。

“牤牤不见了,张爷爷!”

“什么。”老张头知道小男孩口中的牤牤就是牛,放牛把牛放不见了,这可是件稀罕事,自己活了七十多岁都没见过,不过老张头马上就安慰道:“也许牤牤自己回家了,这条路它走了这么多年,肯定记得回家的路。”小男孩将信将疑,点了点头。

回到家天已经完全黑了,周围蛙声一片,正在修犁头的父亲看到小男孩空着手回来,问他牛呢,听到父亲的话,小男孩有些绝望低着头:“它自己回来了吗?”

父亲皱了皱眉,有些摸不着头脑:“它自己回来?”

“我在山上找遍了也没找到它,我以为它自己回家了。”小男孩声音更低了。

听到这句话父亲终于听明白了,顿时火冒三丈,抄起身边的扫帚打在小男孩屁股上:“度崽子,长行市了,放个牛把牛放丢了。”

小男孩哇哇得哭了出来,小男孩母亲闻声从厨房赶了出来,夺了扫帚,轻声问道:“今天在哪里放的。”

“在坨湾。”老张头拴了牛也赶了过来,替小男孩说道。

“我们现在马上上娘子山,分头去找。”

距离放牛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五个小时,偌大的娘子山半夜去找一头牛,其实机会渺茫,但这目前也是唯一的办法,而且牛脖子上还有铃铛,大家心里又多了一分希望。

拿着手电筒赶到坨湾后,老张头要和小男孩一组往西,小男孩父亲母亲一组往东。时值初夏,山上蚊虫很多,不一会小男孩手臂上全是红包,痒得一直挠,张爷爷笑道:“蘸点唾沫就好了,忘了提醒你穿长袖出来了。等会路窄,小心路边的刺。”忽然,老张头用电筒照到前面灌木上停了下来,上面挂了个黑乎乎的东西。

小男孩叫道:“那是牤牤的铃铛,难怪之前找不到它。”

老张头点点头:“说明我们找的方向没错。我们沿着树少草多的地方找,肯定可以找到。这两天又下了雨,路上能看到一些牛脚印,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家牛踩的,不过它应该也会和其他牛走一样的路,不会乱窜。”

“张爷爷,你对牛这么了解,不去省城是因为舍不得那头老牛吗。”

老张头看着小男孩笑了笑:“是啊,当时准备把它卖了去省城,可是牛贩子把它拉去的时候,它却向我跪下,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当时就绷不住了,从牛贩子手中夺过绳子,不卖了。”

老张头顿了顿又说:“不卖下跪牛,不杀看门狗,不然会触怒娘子山娘娘的。我们一个村全靠娘子山娘娘保佑,触怒娘娘会被惩罚的。”

小男孩感觉像在听神话故事一样,津津有味。

就这样找了几个小时,直到凌晨一点过翻了两个山头,在一块草地上才找到牤牤,老张头连忙去把铃铛给它系上,牵着它带着小男孩下山。小男孩父亲母亲这边见大半夜了还找不到牛,不得已只能先回去,没想到在下山的路上碰到了自己儿子和老张头,见他们牵着牛,颇为意外,见自己儿子困得一直打哈欠,索性就把他背在背上。小男孩哪里熬过这种夜,趴在父亲背上不一会便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到张爷爷家吹锣打鼓,宾朋满座。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却发现父母都不在家,姐姐在做饭。不由惊喜:“姐姐,你不是在学校上学吗,啥时候回来的。”

“我们放暑假了,昨天放的,镇上离家比较远,留宿了一晚,今天一早就从学校出发,赶回来的。”

“那妈妈去哪儿了,怎么你在做饭。”

“听王婶说,医院了。”

“医院干嘛,咋了,谁受伤了吗?”小男孩有些惊讶,昨晚在父亲背上睡着后,一直睡到现在,啥都不清楚。

“听说是隔壁张爷爷昨晚在柴屋放柴的时候被*蛇咬了,很严重,他儿子又没在家,爸妈医院的。”姐姐说着有些难过。

小男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都怪我,对不起,张爷爷。”

看到弟弟这副模样,心里很诧异,虽然知道这个弟弟和隔壁张爷爷就像亲爷孙一样,却不知道昨晚的事,连忙安慰到:“不要担心,张爷爷是被蛇咬的,这怎么能怪你呢。”

“就是我,如果不是陪我去找牤牤,他就不会那么晚才去柴屋的。”小男孩依旧呜呜的哭着,眼泪像*豆一样不停往下滚。姐姐越听越糊涂,一边安慰到弟弟,一边耐心的询问,好半天,小男孩才支支吾吾的把昨晚的事情给姐姐说了。姐姐听了也不免感叹:“张爷爷好人自有好报,你也别太担心,也许等会他们就回来了。”

傍晚时分,老张头的儿子开车回到村里,和以往不同,这次车上系着一朵很大的白花。

老张头门前扎满了白花,墙上的黑白照片还是那么慈祥,圈里的牛哞哞直叫,不知是饿了还是伤心。出殡那天下着小雨,一路锣鼓喧天,全村一起送了老张头最后一程,直到他入土为安。小男孩父母的情绪很低落,也很内疚,老张头临走前让他们不要告诉他儿子,他曾陪着找牛的事情。但是村里人多嘴杂,到底还是纸包不住火,很快,老张头儿子就听说了,把小男孩父母臭骂了一顿,讨了两万块的赔偿费,头七过后,老张头儿子叫来牛贩子,把家里的老牛卖了。

老牛哞哞直叫,不愿走,牛贩子左手用力拽着绳子,把牛鼻子都勒歪了,右手一棍子奋力朝牛肚子打去,顿时出现一道血印:“这畜生不还债。”老牛吃疼,双眼含泪,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看到小男孩,老牛又对着他哞哞叫了几声,似乎是在告别,小男孩想到这个陪伴张爷爷多年的老伙伴将要被宰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当初他儿子接他到省城安享晚年就是舍不得这个卖牛才没去,没想到最终它还是没躲过被卖的命运。

次日,小男孩母亲在集市买了一块牛肉回家做菜,切肉时抱怨道:“现在牛贩子心也太黑了,这得往牛肚子里灌多少水啊,怕都是不是杀死的,是灌水胀死的吧。”小男孩不说话,只是默默得吃饭,却没有夹牛肉。

因为老张头的事父亲东拼西凑才凑够两万给了老张头儿子,秋季开学,小男孩也要上学了,姐弟俩的学费还没着落,趁姐姐暑假在家,父亲又去买了几只羊,给他们姐弟俩来放。羊吃得多,饿得又快,攀岩爬壁,如履平地,姐姐平时要去砍柴,只有弟弟一个人看羊,一晃神又去害了人庄稼,姐弟俩为此没少挨打,暑期才过半,姐弟俩就变得又黑又瘦。

这天姐弟俩和往常一样跟着大伙,牵着牛,赶着羊,背着绳子,上了娘子山。下午五点过样子,忽然狂风大作,乌云密布,天瞬间就黑了下来,不一会,乌云便被狂风撕出一道口子,雨如倾盆,周二喊大家都钻进树林里去躲雨,姐姐把弟弟拉到一棵枝繁叶茂大树下,把蓑衣顶在头上,不过雨实在太大了,蓑衣上的雨水渗到姐弟俩头上,山洪也开始从地势低洼处往山下流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才逐渐散去,天色也暗了下来,走出树林,却听周二在说:“南面上山的路被滑坡的落石堵住了,放羊的可以从北坡下去。”

大家都知道,北坡陡峭,平时很少有人走,杂草丛生,羊下去肯定没问题,但是牛肯定下不去,如果不走北坡,就得绕路走大路了。

姐弟俩没得选择必须走大路,大路是沿着山腰凿出来,虽然好走,但是却也十分绕路,就算马上出发,不然不知道几点才能到家。姐姐扛着一捆柴,弟弟左手牵着牛,右手拿着一根棍子赶着羊,都累得汗流浃背,忽然远处灯光闪闪,伴随一阵滴滴之声,一辆车也从山上下来了,大路并不是很宽,只够一辆车通行,不过好在隔一段距离就有个错车的地方。

很快,汽车逼近,见到有牛羊挡路,便把喇叭按个不停,羊受到惊吓拼命往旁边悬崖上爬,小男孩又惊又吓,转过头看了一眼汽车,司机见他蓬头垢面,眉头紧锁,眼神里尽是惊慌、害怕,还有几分怨恨,面容黝黑,衣衫褴褛,满头的大汗顺着脸颊流下来留下一条条黑痕,脚上穿着一双和他身高十分不和的解放鞋,鞋带拉到顶了,鞋都勒得变形了,可是还是显得很大,明显是穿他父母的鞋,司机撇了撇嘴,又继续按喇叭。

这时姐姐把柴立在路边,跑过来帮弟弟控制羊群。司机把头歪出来,喝道:“把牛拉到边上去。”小男孩忙把手上羊的绳子交到姐姐手上又去把牤牤往边上拉,但是今天牤牤不知道怎么回事,犟了起来,不听小男孩的话,司机仍是没完没了的按喇叭,小男孩有些急了,一棍子打在牤牤身上,可牤牤还是不动。

忽然,路上方落下几块小石头,引起司机的警觉,一块八仙桌一样大的石头从山上滚了下来,直朝汽车砸来,司机慌忙一脚油门到底,直往前冲去,只听咔嚓一声,哞……,牤牤发出一声惨叫,随后轰隆声响,桌子大小的石头滚在路中央挡住了路,幸得无人受伤,只是牤牤的左后腿却被汽车撞断,想往前走,可右前腿走了一步,左后腿再走时,却从膝盖以下直接撇到了地上,透过表皮都能看到骨头断裂处的痕迹,哞的一声,牤牤右后腿本能往前跳了下,左后腿又着地,结果又是哞的一声。

看得出来,牤牤的左后腿已经被汽车完全撞断,膝盖以下的骨头和上面只剩一层皮包裹着。小男孩哇哇大叫,而司机却一溜烟不见了踪影,姐姐见到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不过很快,她就擦了擦眼泪指着立在路边的柴对弟弟说道:“你在这儿看着牤牤和柴,我把羊赶回去,叫爸爸来。”

小男孩看着牤牤,示意它躺下,看着它断裂的后腿耷拉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时不时发出哞哞的叫声,在山间回荡,眼睛里打转的泪花不住往外流。看着牤牤奄奄一息的样子,男孩心里难受极了,他怨恨刚才那个讨厌的司机,又感觉牤牤不该故意挡路,它现在伤得这么严重,父亲能把它治好吗,治好后还耕得了地吗,还扛得住父亲的棍子吗。

不觉日已西落,夜幕降临,月上树梢,群星闪烁,山中蝉鸣虫叫,不时还有夜莺哭啼。远处灯光晃动,还有人说话的声音,不一会儿到了眼前,小男孩冲到母亲怀抱哭了起来,说牤牤腿断了。母亲拍了拍他,不停地安慰着。

“你们先回吧,我找了人开车来拉,我在这里等他。”父亲对他们说道。大家也都清楚牤牤现在只能坐车回去了,点了点头,母亲便去抗了柴,姐姐拉着弟弟的手往家里赶去。

等了许久都没见父亲回去,不过父亲稳重,大家也都不担心,就各自睡去了。

第二天刚亮,小男孩就起床去看牤牤,却没有见到它,家里也没人,心里估计是父亲拉到兽医那里去治腿去了,又去睡了会儿。

中午吃饭的时候看到母亲又炒了牛肉,小男孩心里一沉,问道:“牤牤在哪里的啊。”父亲见大家都沉默不语,便说道:“不是现在正在吃吗。”

“你为什么要杀了它?”男孩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冲着父亲大叫到。

父亲把手在桌上一拍,喝到:“兔崽子,它腿断成那样了,如果不是我及时喊人把它拉走,它死了就不值钱了,没有钱拿什么给你交学费?”

全家人都被父亲的雷霆之怒吓住了,小男孩想象着牛贩子是怎样生拉硬拽把牤牤拖上了车,又是怎样给它灌水致死,不由默默流了几滴眼泪,淡淡说了句:“我吃饱了。”往外走去,泪水模糊了世界。

几个月后,娘子山上拉木柴下山的车络绎不绝,有人感叹道:“张老板那天亲自山上勘察,又躲过落石,和死神擦肩而过,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活该张老板发财,做了这么大的生意。”

只是近来虽然艳阳当空,但是瓜家坡那些迷雾却始终没有再散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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